兄弟被 95 后姑娘骗财骗色我撞见她遭组长欺辱
2017 年 10 月的周末,东莞的太阳毒得像烧红的烙铁,晒在厂房的铁皮顶上,热气往肉里钻。我叫李建军,今年 26 岁,从河南周口来东莞打工快 8 年了,双手插在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兜里,晃荡在人民公园附近的街上。裤袋里的工卡还带着车间的温度,硬邦邦地硌着大腿,卡面上的照片是三年前拍的,那时候脸上还没这么多痘印,眼神也比现在亮堂。
老婆张桂兰带着刚满 3 岁的女儿在老家,跟着我爸妈过。每周就单休这一天,日子过得比流水线上永远传不完的电路板还慢,慢得能听见自己心跳里的孤单。路过巷口的糖水铺,老板娘笑着喊我:“建军,来碗绿豆沙不?冰镇的,解解暑!” 我摆了摆手,不是舍不得那五块钱,是怕一坐下,满脑子都是女儿喊 “爸爸” 的声音 —— 上次视频,闺女拿着个啃剩的馒头,凑到屏幕前说 “爸爸吃”,我鼻子酸了半天,赶紧说车间要喊加班,挂了电话。
人民公园的棕榈树被风吹得沙沙响,叶子上的阳光晃得人眼晕。我盯着树下那把锈迹斑斑的长椅出神,突然想起 2012 年的那个夏夜。那时候我刚满 21 岁,在厚街的电子厂上班,认识了四川姑娘陈娟。陈娟扎着高马尾,说话带着椒盐味的普通话,笑起来的时候,右边嘴角有个小梨涡。那天晚上我们偷偷溜出工厂,就在这把长椅上坐着,她拽着我的工装袖口,说:“建军,等咱们攒够钱,就去大理开客栈,每天看苍山洱海,谁反悔谁是小狗!”
我那时候信以为真,还跟她拉了钩。结果第二年春天,陈娟老家来电话,说她妈病了,要她回去相亲。她走的那天,我去车站送她,她塞给我一个绣着 “平安” 的荷包,说:“建军,你别等我了,咱们不是一路人。” 后来我才知道,她回去嫁给了邻村一个开货车的,现在孩子都两岁了。
厚实的巴掌突然拍在我后背上,力道大得我差点呛出眼泪。转身一看,是个穿着紧身 polo 衫的圆润男人,肚子挺得像揣了个篮球,脸上的肉把眼睛挤得小了一圈,但眉眼间那股憨厚劲,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—— 是王强。
王强比我大两岁,86 年的,我们俩是一个村的,2010 年一起坐火车来的东莞。以前在东城电子厂的时候,我们俩睡上下铺,每天一起加班到半夜,他总爱哼《离家的孩子》,五音不全,唱得比车间里机床的 “哐当” 声还难听,我总笑他是 “噪音制造机”。
王强挠了挠头,嘿嘿笑:“还不是在办公室待的,天天吹空调,不运动。走,去我出租屋,买两打啤酒,再整个卤水拼盘,咱哥俩好好唠唠。”
他的出租屋在顶楼,铁皮顶的民房,爬楼梯的时候,我数了数,一共七层,每层都堆着杂物,有破纸箱,还有别人扔的旧家具。打开门,一股混合着汗味、烟味和饭菜味的气息扑面而来。屋子很小,也就十平米,一张单人床,一个掉漆的衣柜,还有一张折叠桌,桌上摆着个旧笔记本电脑,屏幕上还贴着卡通贴纸,一看就是女人贴的。
“别嫌弃,就这条件。” 王强把卤味袋往桌上一放,有猪耳朵、毛豆、海带,还有一包炸花生米,“刚从楼下老王那买的,他家卤味味道正。” 他又从床底下拖出一箱子珠江啤酒,“冰的,刚从冰箱里拿出来。”
我们俩坐在折叠桌旁,打开啤酒,“砰” 的一声,泡沫溅了出来。王强喝了一大口,抹了抹嘴,说:“建军,你还记得 2015 年不?咱们在东城电子厂流水线,每天焊电路板,眼睛都快瞎了,晚上加班到十二点,老板还总克扣工资。”
我当然记得。那时候我们俩住的宿舍没空调,夏天热得像蒸笼,晚上只能铺着凉席睡在走廊上。有一次王强发烧,还硬撑着去上班,结果在流水线上晕了过去,被抬到医务室,医生说他是中暑加营养不良。那天晚上,我去小卖部买了个西瓜,我们俩坐在走廊上,你一口我一口,王强边吃边哭,说 “我想我妈了”。
“后来厂里招技术员,你还记得不?”王强夹了颗花生米放进嘴里,“我让你跟我一起报名,你非说那说明书像天书,看不懂。”
我仰头灌了口啤酒,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,心里也跟着发苦。那时候我确实怕,初中毕业就出来打工,连 ABC 都认不全,技术员要看得懂英文说明书,还要会画电路图,我觉得自己肯定不行。王强不一样,他中专学的是机电,虽然没怎么好好学,但底子比我好。
“我那时候也是运气好,” 王强说,“报名的人里就我一个中专毕业的,其他人要么是小学文化,要么是高中没读完。笔试的时候,我抄了点旁边人的,面试的时候,厂长问我会不会修机床,我瞎编了几句,居然就过了。”
他从车间调到技术部那天,下了班我们俩蹲在厂区后门的小吃摊,连吹了六瓶珠江啤酒。王强红着眼睛,说 “建军,我总算熬出头了,以后再也不用在车间里闻机油味了”。那天他还点了个炒田螺,说要庆祝一下,结果吃多了,晚上闹肚子,跑了五六趟厕所。
那天王强刚到技术部上班,就看见一个穿着碎花连衣裙的姑娘站在办公室门口,手里捧着杯珍珠奶茶,怯生生地问:“请问,王强老师在吗?”
姑娘叫林晓梅,95 年的,湖北荆州人,刚从老家来东莞,应聘的是技术部的文员。她扎着马尾,眼睛很大,皮肤白得像刚剥壳的鸡蛋,笑起来的时候,两个小酒窝特别明显。那时候技术部全是大老爷们,突然来了这么个年轻漂亮的姑娘,所有人都看呆了,连手里的扳手和螺丝刀都忘了放下,办公室里静了三秒,只有空调的 “嗡嗡” 声。
林晓梅总爱找王强问问题,有时候是电路图看不懂,有时候是表格不会做。每次她凑到王强工位前,马尾辫上的香味就飘过来,是那种廉价洗发水的香味,却比车间里的机油味好闻多了。她说话的时候,睫毛在显示屏的蓝光里扑簌,像两只小蝴蝶,说:“王老师,你真厉害,连英文说明书都看得懂。”
王强那时候被捧得晕头转向,觉得这姑娘又单纯又懂事,比家里的老婆刘慧强多了。刘慧是我们老家相亲认识的,没读过多少书,说话直来直去,不会撒娇,也不会说好听的话。结婚这么多年,除了过年,平时很少打电话,每次打电话都是说家里的事,要么是孩子病了,要么是爸妈要花钱,从来没问过他在东莞过得好不好。
“现在想想,那时候就是傻,” 王强苦笑着捏瘪了手里的啤酒罐,“她哪是图我厉害?就是图我老实,好拿捏。”
有一次加班到晚上十点,王强送林晓梅回她的出租屋。她的出租屋在城中村,比王强的还小,就一张单人床,一个小桌子,墙上贴着鹿晗的海报。进了屋,林晓梅说:“王老师,我屋里空调坏了,你能不能帮我看看?”
王强本来想走,可看着姑娘期待的眼神,又不忍心拒绝。他蹲在空调底下,假装检查,其实根本不懂怎么修。林晓梅给他倒了杯温水,转身的时候,连衣裙的裙摆扫过他的手,软乎乎的,王强心里一慌,手都抖了。
“王老师,” 林晓梅突然说,“我前男友骗了我三万块,还打我,我现在连房租都快交不起了。” 她说着,眼泪就掉了下来,像断了线的珠子。
王强看着她哭,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。他想起自己刚出来打工的时候,也被人骗过钱,那种无助感,他太懂了。他站起来,把自己的工服外套脱下来,披在林晓梅身上,说:“别哭了,有我呢,以后我帮你。”
林晓梅靠在他怀里,身体微微颤抖,说:“王老师,你真好,比我前男友好多了。” 王强抱着她,能闻到她头发上的香味,还有她身上淡淡的奶茶味,那天晚上,他们在那张窄小的单人床上发生了关系。
林晓梅的皮肤很软,像刚煮好的豆腐,王强很紧张,动作很笨拙,弄得她疼得小声叫。完事后,林晓梅抱着他的背,说:“王老师,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,我会对你好的。” 王强那时候信以为真,觉得自己找到了真爱,连晚上做梦都能笑醒。
从那以后,王强就像变了个人。他开始用香水,盖掉身上的烟草味和机油味,香水是在小商品市场买的,几十块钱,闻起来甜甜的。他每天早上都会给林晓梅买加双份珍珠的奶茶,下班了就去接她,带她去吃广式排档。林晓梅爱吃虾饺,每次都点两笼,王强就给她剥虾皮,自己一口都舍不得吃。
他还偷偷在淘宝上看施华洛世奇的项链,最便宜的也要三百多,他舍不得买,就每天省吃俭用,想在林晓梅生日的时候给她个惊喜。刘慧每次打电话来问他什么时候寄钱,他都找借口说厂里慢,要等几天,其实把钱都省下来给林晓梅买东西了。
有一次,林晓梅说她手机坏了,想换个新的。王强二话不说,就带她去手机店,花了两千多给她买了个 OPPO 手机,自己用的还是三年前买的旧手机,屏幕都裂了。林晓梅拿到新手机,高兴得跳起来,抱着王强亲了一口,说:“王老师,你对我太好了,我这辈子都跟你在一起。”
王强那时候被爱情冲昏了头脑,根本没注意到林晓梅的不对劲。她开始经常晚归,手机也总是调成静音,有时候接电话还要躲着他。有一次,王强在她的出租屋里,看见她手机屏幕亮了,上面跳出一条短信:“宝贝,今晚老地方见。” 发信人备注是“赵哥”。
王强问她赵哥是谁,林晓梅说就是厂里的组长,平时多照顾她的。王强没多想,觉得组长照顾下属很正常,可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。
直到 2016 年冬天,刘慧突然打电话来,哭着说儿子发烧到 40 度,得了肺炎,住院要交五千块押金,让他赶紧寄钱回家。王强刚想答应,林晓梅的手机就发来一条短信,是她自己发来的:“老公,我看中一条连衣裙,五百多,适合约会穿,你给我买好不好?”
王强看着那条短信,心里像被泼了一盆冷水,从头凉到脚。他第一次觉得,林晓梅可能不是他想的那样。那天晚上,他没去林晓梅那里,一个人在人民公园转了七圈,看着棕榈树的影子,觉得自己不是人 —— 家里的儿子在医院等着钱救命,他却在外面跟别的女人鬼混,还把钱花在别的女人身上。
他在手机备忘录里写了离婚协议的草稿,想跟刘慧离婚,然后跟林晓梅过。可他又想起刘慧的好,想起她在家照顾老人和孩子,从来没抱怨过,心里又开始犹豫。
第二天早上,王强想给林晓梅送早餐,没提前跟她说,就直接去了她的出租屋。敲门没人应,他掏出林晓梅之前给他的备用钥匙,打开了门。屋里的窗帘拉着,很暗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陌生的烟草味,还有他买的那瓶香水的甜腻味。